人事部老张刚问 “您是来应聘风控专员的？”，对方就梗着脖子反问：“难道你家招牌写着咖啡馆？” 老张噎了下，递过矿泉水，被他劈手挡住：“万一水里掺了安眠药呢？我这人身价百万，你赔得起？”
整个面试像场拉锯战。当老张提到 “需要审核房产二次抵押的额度”，青年突然来了精神：“150 万买的房子，现在评估 300 万，你们按哪个算？” 见老张答 “取低价 150 万”，他冷笑一声：“那要是原贷款还剩 50 万呢？”
“150 万乘以 70%，再减去 50 万，得 55 万。” 老张报出数字时，青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。他突然从包里掏出房产证拍在桌上：“实不相瞒，我这套房在李村，次抵押贷了 80 万开民宿，现在想二次抵押周转。跑了三家机构，要么说算不清额度，要么把评估价压到十年前的水平。”
原来他叫周凯，民宿刚有起色就遇上年末资金链紧张。青年突然正经起来：“我研究过你们广德顺的公式 —— 二次抵押额度 = 房产价值 × 抵押率 - 原贷款余额。就冲你刚才没忽悠我，这工作我接了。”
三个月后，周凯成了部门里较真的风控员。有次帮海鲜摊主算额度，对方房产证上的购买价是 80 万，现评估 120 万，原贷款还剩 30 万。周凯拿着计算器反复核对：“住宅抵押率 70%，80 万 ×0.7 是 56 万，减去 30 万，能贷 26 万。” 摊主攥着审批单红了眼：“跑了五家小贷公司，就你们敢明明白白写在纸上。”
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，周凯望着墙上 “踏实比聪明更重要” 的标语，突然懂了那天老张后说的话：“我们算的不是数字，是给每个普通人留的余地。”